花可以为蝴蝶等昆虫提供花蜜，蝴蝶等昆虫可以帮助花授粉。那么问题来了:在地球上，是先有花还是先有蝴蝶？
曾经，大多数科学家认为花的出现比最早的传粉者还要早，蝴蝶、飞蛾等昆虫生来就有花。然而，最新研究表明，早在地球上出现第一批开花植物之前，原始蝴蝶就已经存在了。
釉面灰蝴蝶吮吸花蜜/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先蝴蝶还是先花？科学家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哪只蝴蝶或哪朵花先出现，我们需要知道谁先出现在地球上，第一只蝴蝶或第一朵花。最常见的方法是寻找化石。
然而，花的结构很脆弱，很难保存。只有在最幸运的情况下，它们才会形成化石。目前发现的最古老的花化石是在西班牙发现的一种水生植物的化石，距今1.3亿年。
图片:戈麦斯等人/PNAS
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为科学家了解花的进化带来了便利。结合分子系统学和化石证据，科学家们收集了63个目，372个科，793种植物和13444个特征数据。基于该模型，他们重建了被子植物系统发育的祖先花，发现它可以追溯到1.4亿年前。
祖先花朵/使用模型重建的图片来源:Sauquet，H. 2017
蝴蝶和蛾子在分类学上属于鳞翅目。最明显的特征是它们的身体和翅膀上都覆盖着鳞片，它们有虹吸式口器——长长的喙，便于吮吸花蜜。
和花一样，蝴蝶、飞蛾等昆虫也很难离开化石。用于研究的完整化石非常罕见，但科学家们发现了新的突破。
2012年，一个致力于研究孢子和花粉的古生物学研究小组在寻找古代树叶凋落物和沉积物时，在有机沉积物中发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微小结构。最后，研究人员发现这些悠悠资源网络的微小结构是原始鳞翅目昆虫翅膀的遗迹。
研究人员在沉积物中发现了原始蝴蝶和蛾子翅膀的证据/图片来源:Bass van de Schootbrugge utrecht大学图片
根据孢粉学分析，这些遗迹的沉积层形成于三叠纪至侏罗纪的过渡时期，距今约2亿年。也就是说，鳞翅目昆虫至少在2亿年前就出现在地球上，而开花植物在1.4亿年前才开始在陆地上生长。早在6000万年前开花植物，即被子植物，原始的蝴蝶和飞蛾就出现了。
这些蝴蝶在花出现之前吃什么？
在原始鳞翅目昆虫翅膀的化石被发现之前，科学家们普遍认为蝴蝶和蛾子等昆虫的口器似乎是适应吸食花蜜的进化。
但如果有口器的蝴蝶和飞蛾先于开花植物出现，它们以什么为食呢？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开始以吸花蜜为生？
考虑到当时地球上的天气比现在炎热干燥得多，而蝴蝶、飞蛾等昆虫的表面积相对较大，体内水分容易流失，科学家的一个猜测是，原始昆虫进化出了虹吸喙，以适应当时炎热干燥的气候，便于有效摄入液体和补充迅速流失的水分。换句话说，早期蝴蝶和飞蛾的喙是用来“喝水”的。
起初，它们可能靠吮吸受损树叶和树干上的水滴和分泌物为生。
直到今天，仍有少数蝴蝶保留着这一原始特征。例如，死叶蛱蝶和琉璃蛱蝶主要以腐烂的果实或树干虫蛀伤口的汁液为食。
死蝴蝶/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裸子植物出现后，原始的蝴蝶和飞蛾发现了原始针叶树和其他植物的未成熟种子分泌的高营养液体授粉液。授粉滴含有多种糖类，包括果糖、葡萄糖和蔗糖。蝴蝶很快就喜欢上了营养丰富的授粉滴的甜味。
开花植物出现后，昆虫被花蜜吸引，在吮吸花蜜的同时，也帮助花朵授粉，双方最终形成互利关系，共同进化。
最后，需要提醒的是，虽然目前确定的证据表明，花只存在了1.4亿年，但一些环境证据表明，它们可能存在的时间更长。毕竟我们无法回到开花植物开始出现的时代，只能通过化石或者现有的分子技术来了解被子植物的起源。
也许，在未来，我们会幸运地发现新的化石证据。或者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可以找到存在时间更长的开花植物，开花植物和昆虫的关系将被重新定义。
